韩墨池民政局离婚事件

   2023-12-24 https://www.dalvwang.com/爱发布980
核心提示:文|心之助有人说,婚姻不是天堂,就是是地狱。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很多人看到了“地狱”。这不民政局刚复工,首当其冲登上热

文|心之助

有人说,婚姻不是天堂,就是是地狱。

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很多人看到了“地狱”。

这不民政局刚复工,首当其冲登上热搜的竟然是:

离婚预约爆了。

近一个月,心之助团队也接待了上千婚姻案例,他们都有类似的模样。

疫情让婚姻进入新的体验期。

男性在家,却没有回归家庭,他们不做家务、不带孩子;

相反大部分女性一边为回归职场疲于奔命,一边操持家务。

让婚姻只剩下一口气的,恰恰是这些“拿不上台面”的鸡零狗碎。

他们无不感慨,复工马上去民政局离婚。

然而,待到复工这一天,更多人却选择:“好好过吧”。

那些熬过疫情的婚姻,在伤痛里重新苏醒。

你的期待值,决定你的婚姻

前几天朋友Y小姐找我哭诉,说实在过不下去了,感觉自己被骗了,老公婚前婚后简直180度大转变。

她和丈夫是大学同学,婚龄五年,在我们周围人眼中是琴瑟和鸣的一对儿“生活侠侣”。

但其实结婚没多久,Y就和我说过想放弃,生活中的琐碎与初入职场的压力,让这段婚姻没有想象中那样美妙。

她期待老公还是那个她做指甲、他在旁边陪上几个小时的拎包青年;

最好还像在恋爱前那样。

Y有一点点不如意就被对方敏锐察觉;

最好天天都有小浪漫,比如家里的家务活全包、周末放下一切周边游,打卡网红美食

…...

然而事实却是老公随手把衣服一丢,被单褶皱了也不愿理一理,哪怕她念叨过一百遍,下一秒情况依然会出现;

如果想跟他倾诉一下工作中的烦恼、朋友间的龃龉,还没说两句,就被数落幼稚,不然就是一如既往地沉默或者他早就鼾声四起。

张小娴说:

“男人对女人的伤害,不一定是他爱上了别人,而是他在她有所期待的时候让她失望,在她需要包容的时候,没有理解她,而是责怪她。”

婚姻中的期待不停落空,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空洞也看不到尽头的失望,最后,绝望。

后来一次吵架中,Y再次指责丈夫没有担当,把她骗到了手,却不愿意骗一辈子。

丈夫突然红了眼。

那晚她假装听不见丈夫躲在洗手间压抑的抽泣,她开始静下来思考。

丈夫的陪伴其实一直都在,她想吃什么,他就去做;

她换下的内衣丢在盆子里,也是丈夫默不作声洗掉的。

她想要的是一个无所不能的Superman,而我们的伴侣也不过是一个会疲倦会劳累的普通人,他同我们一样需要安慰和拥抱。

从那之后,每当她想做什么事,就轻松的邀请丈夫一块做。

放下高期待后,伴侣在她眼里重新变得可爱。

婚前的浪漫进入婚姻,变得更实际,其实谁都没有责任为伴侣的期待买单。

我们期待生活变成什么样子,我们就与对方共同努力。

“只要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其实不是无奈的解读,而是我们试图进入婚姻的良性循环,用自由能力和伴侣一起维系婚姻。

很多人觉得,好的关系可以解决一切,也的确有很多这样的案例。

但是,想要幸福的亲密关系,一个符合现实的期待值非常重要。

一段好的婚姻,不是由伴侣单方面提供,而是我们与伴侣共同创造的。

想要有好的亲密关系,学会管理好我们的“期待”真的是第一要务。

一个人真正的“成年“,是从结婚那一刻开始的:

亲密关系必然会吞没一部分自我。

婚姻由三种动机组成

:爱情、繁衍和经济

爱情是婚姻的基础,而为对方的无私付出,才是爱情的自然流露。

曾经有一部很温情的韩国短片《30天的承诺》。

影片中的夫妻,经历了激情与浪漫的婚姻只剩下平淡,丈夫觉得彼此不再相爱,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在想了一夜之后,女主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并提出了一个条件:

在婚姻最后的三十天里每天为她做一些小事,包括拥抱、亲吻,说我爱你。

从起初的冷淡敷衍到后来自然流露,丈夫逐渐回想起妻子对自己的爱和关心,想起他在求婚时曾承诺妻子每天都牵手拥抱说“我爱你”...

终于,他们彼此再也不想分开。

完美的婚姻从不存在,不倦怠的爱情也不存在,说到底,再激烈的情感都会归于平淡。

建立亲密关系的我们,也必然会因此面对对方暴露的问题、家庭角色的转变、自我的互相对峙、约束,甚至取舍。

《安家》中的成功女性宫蓓蓓决定买房跟公婆分开住,在与丈夫的争执中,她把委屈尽数抖落出来。

她说:“我该谢谢你,加班48小时之后给你买早餐,你却嫌那根油条是冷的,让我去换掉”。

她说:“我真的不想我们的婚姻里连基本的沟通都不存在。”

她说:“刘斯礼,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跟你离婚。”

最后,他们夫妻选择了折中,“我尊重你的孝顺,你尊重我对孩子的教育”。

我们之所以觉得婚后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不过是男方希望女方保持婚前的样子;而女方希望男方能够在婚姻关系中成熟地转变。

如果说年龄是我们生理的成年,那么婚姻是心理的成年。

为了婚姻牺牲部分自我,是我们必须面对的事实。

婚姻的成长,恰恰就是从

“计较个人得失”→“尊重对方付出”→“计较共同得失”

的过程。

每段婚姻,都有“幻灭”期

《亲密关系》一书中曾经提到,持久的婚姻会经历四个阶段:

所有亲密关系在一开始,都是互相吸引的,我们总对彼此有更高的期待。

我们相信这世上总有那一个,于千万人之中等待着自己,他的存在,就是让我们读懂真爱,读懂快乐。

因此在月晕期,我们暴露在伴侣眼前的都是最完美的方面,正如许多人在新婚时无限感慨“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婚姻走过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发现爱上的似乎不是眼前的人。

曾经有一个朋友抱怨,她在结婚三周年时收到的不再是一束玫瑰花,而是两桶花生油——“他好像在暗示我祝我继续快乐地给他做煮饭婆,你说他贱不贱?”

当激情褪去、一切归于平淡,我们看到了对方最真实的面目,尽管这并不一定能让我们完全接受。

这时候,我们常常会觉得过不下去,“睡”不下去了。

婚姻关系,是我们不断看透伴侣“真面目”、也透过伴侣看透“自己真面目”的过程。

进入内省关系的我们,往往走入婚姻瓶颈期,我们试图在彼此的拉扯中重新去认识对方与自己,试图与内心的焦虑握手言和。

曾经看过一部日剧,女主的人生目标是嫁给有钱人。

因为没有钱,所以想找有钱的男朋友;

因为缺乏爱,所以寻找能给予很多爱的伴侣。

因为我们没有,所以我们按照自己的需求去寻找伴侣。

当我们把需求寄托在对方身上,而对方未能满足,我们会失望,但当我们尝试放下这部分需求,就会重新对关系充满期待。

婚姻走到这一阶段,彼此都能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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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爱而不是控制。

爱,是以对方能够接受的方式付出;而控制,则是我们一厢情愿。

婚姻中的两个人,互为导师、互为学生。

当我们意识到彼此关系是一体的,也就意味着灵活逐渐相契合。

每段婚姻都在幻灭期进入低谷,我们怀疑、抱怨、互相指责、忍痛磨合,熬不过是枯萎;

每段婚姻在内省期回归正途,我们去掉滤镜,理性、认真、平和,熬过了则开启新的人生。

活得自私的女人,才能活得好

董卿在刚成为母亲的一段时间很崩溃——她发现自己的生活只围绕孩子和丈夫。

她不知道该如何经营如今的家庭,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未来。

最终,她的朋友告诉她,想让孩子是什么样,婚姻什么样,自己就先成为什么样。

随后,董卿不再以谁为中心,而是选择了继续深造,并在回国后开启了《中国诗词大会》、《朗读者》、《故事里的中国》等节目。

聪明的女人需要一点自私,需要把自己的欲望与恐惧看进眼里。

这样的“自私”是懂得自己的底线与边界,这样的“欲望”是明白自己想要的层次与自由。

很多时候,我们的价值像我们的需求一样,绑定在别人身上。

我们期望从伴侣身上获得认可,忘却了至关重要的是“自己给自己认可”。

一段关系,唯有真实才长久。

请相信,“悦人者众,悦己者王”。

这样的女人,不论走在任何一个人生阶段,都不会被讨厌,不害怕情感失败,更不怕继续经营婚姻。

真正推动爱情的,不是浓烈的爱,而是琐碎的光阴。

那些吵着离婚的人,在婚姻可以解体时,反而用慈悲与宽容回望婚姻里的对方和自己。

濒临离别才明白,

婚姻不是一场宏大盛宴,是需要牺牲、付出去铺垫的;需要耐心、真诚去经营的。

互相支撑,互相取暖,婚姻里的“难”,都会过去。

第1章你想反悔?

下午四点钟。

乔罪刚结束一场持续八小时的手术,疲惫的走出手术室,忽然,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清冷薄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我们去民政局。”

乔罪讶然抬眼,映入眸中的面颜干净俊美,黑色西装整洁精致。

两人分居多日,程韶华还是老样子。

他的脸庞和声音,还有冷漠不改的眉目。

“你说什么?”乔罪收起脸上的惊讶,最后三个字没听清。

程韶华眉间泛起不耐,依旧惜字如金:“离婚。”

乔罪愕然,从他深邃的眼眸中只看到如三九寒冬一般的冰冷。

如同他们的婚姻,短短两年走到尽头。

“我今天值班。”乔罪深呼吸几口气,极力地平静以待,与他擦

肩而过。

乔罪刚回到诊室,程韶华几步追了上来。

像是等不及,他站在门口蹙眉催促:“民政局五点钟下班。”

程韶华就这么急?

乔罪在脱手术服,另一半挂在身上。

她累了,分居的这些日子也想通了。

停下手上的动作,她的身体微微一颤,“明早吧,我还没吃

饭。”

此刻乔罪浑身冒冷汗,手术从早晨进行到下午,她粒米未沾。

程韶华面色一沉,语气坚决:“不行,今天必须办完手续。”

乔愣住,倏然想起程韶华曾信誓旦旦:乔梦出狱,他们离婚。

可她还是嫁了。乔罪扬起脸,望着她爱了十年同时无视她十年的男人,笑中有

恨:“乔梦出来了?”

程韶华也冷笑,关上诊室的门走进乔罪。

修长的五指突然狠狠捏住她的下颌,眸光中的恨意深入骨髓。

“是。”程韶华熟悉的气息萦绕着乔罪,一贯的冷漠更是令人心

寒:“至于你.....滚吧!”

最后一个字从程韶华的齿间吐出,他猛然松开手,乔罪撞在桌子

痛沿着神经传导向大脑,她咬牙忍住,笑声如同悲鸣:“抱歉,

我又不想离婚了。”

“你想反悔?”程韶华冷眸圆睁,面孔阴鸷森寒。

抢过乔罪手中的手术服甩在桌上,程韶华揪着衣领几乎把她拎起

“现在,跟我去民政局。”

乔霏从汽车里被程韶华拽出来。

日暮西斜,她想起两人领证那天也是这个时间。

当天乔罪在民政局从早等到晚,可以想象程韶华有多么不情愿。

“进去,还有二十分钟。”程韶华眉目急切,做出推操的动作。

一对新人牵着手从民政局大门走出来,乔罪感到鼻子突然酸涩。

她止步不前。

乔梦是小她两岁的堂妹,也是程韶华口中唯一的挚爱。

然而乔梦酒后驾车撞伤她母亲。

抢救四十八小时,无力回天。

而后乔梦入狱,定罪为醉驾,程韶华几乎跑断腿帮她减刑。

人乔罪和程韶华私下达成协议,在法庭上宣布原谅乔梦。

刑期从七年变成四年。

旧乔罪心里永元不会刑期从七年变成四年。

但乔罪心里永远不会宽恕,她戴孝嫁给程韶华,就是想让乔梦在

狱中活活气死。

大婚当晚,程韶华喝得烂醉如泥。

半夜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他一觉醒来狠狠要了乔罪,用这

具恨知入骨的躯体泄愤。

事后,程韶华说乔梦出狱那天就是两人离婚的日子。

他说到做到。

然而她不愿意,她已经失去母亲,不会因乔梦出狱就拱手让爱。

乔罪知道程韶华心急如焚,偏偏不慌不忙,笑盈盈地挽起他的手

臂,“刚才我说说而已,我哪舍得真跟你离婚啊。”

她就是要让程韶华对自己没脾气,乔梦这辈子也别想得到他。

闻言,程韶华焦灼的眸光仿佛坠入寒潭,冷得彻骨。

车门突然发出巨响,他一拳下去重重地砸在铁板上。

“该死!”程韶华痛骂,引得路人侧目。

乔罪细眉一紧,瞥着他苍白泛红的拳头暗暗心疼。

嘴上却口不对心地嘲讽:“汽车又没得罪你,你有气干嘛不撒在

我身上?而且还不疼。“

程韶华松开拳头,阴冷的黑眸恶狠狠地盯着乔罪,线条柔和的唇

瓣颤了颤。

他本性不坏,也没那么残忍,只是拿乔罪无计可施。

“你死皮赖脸的样子令人作呕。”他凝眉切齿,大手扼住乔罪的

手腕:“跟我进去!”

程韶华个子很高,修长的双腿一步顶上乔罪两步。

乔罪被拖到台阶前面,瞥见程韶华手里的结婚证,再次对他耍

她的语气坚决又固执:“我不进去,我也不跟你离婚,你放开

我!”

这件事由不得你!”程韶华怒吼一声。

音色低沉有力,乔罪近得心里发颤。强扭的瓜不甜,她并非不懂得这个道理。就在刚刚,她差点答应

程韶华。

成全他结束这段婚姻,一了百了。

然而乔梦在狱中减刑两年,恐怕也是程韶华托人办的。

凭什么她母亲的命就值两年牢饭?

如今乔梦出狱,还要按程韶华的意思腾出位置。

乔霏看着面色涨红的程韶华:“可惜同样由不得你,离婚需要双

方自愿,你懂不懂婚姻法精神?”

“自愿?”程韶华不屑一笑,眸中对她的恨意仿佛填不满:“我

们不过是各取所需,你又有没有契约精神?”

是啊,他们的婚姻是一场交易,他娶她只是为了给乔梦减刑。

多说无益,乔罪甩开程韶华的手想离开。

“韶华!”

耳熟的声音从乔罪身后传来。

软软糯糯的音色如同无形的刀,刺穿她的耳膜。

第2章跪下来谢罪

乔罪眸色一怔,看到梳着齐耳短发的乔梦。

她真的出狱了。

两年不见,乔梦的脸颊比以前圆润,白白净净,唇红齿白。

乔罪咬唇,恨意如同雨后春芽噌噌生长。

她告诉自己:面前这个女人,此生不会原谅。

“看不出来,你在监狱里过得挺滋润。”乔罪昂起头,故意放大

音量。

“乔罪,你住口!”程韶华眸中的锋芒直指乔罪。

虽是横眉怒目,倒是依然很好看。

乔梦神情讪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还好,有韶华托人照

顾。”

i语云淡风轻,像是对乔罪无声的挑衅。

无论乔梦在哪里,程韶华始终心系于她。

乔罪冷笑,掩藏心底揪起的痛,瞥向程韶华:“我说你怎么火急

火燎的,原来有人在这里等着。”

程韶华轻声冷哼,唇瓣微启,但只字未发。

冷漠的眼眸中像是在告诉乔罪,他恨不得她原地消失。

乔罪鼻尖轻轻一抽,眼眶不争气地湿润。

但对乔梦,她不会做出半分让步和妥协。

乔罪把目光投向乔梦:“趁着民政局没下班,你们赶紧进去

吧。”

随后她补上一个豁然的微笑:“放心,我不会揭发你们重婚

的。”

说完乔罪转身,手腕却被程韶华死死攫住,高大的身影挡住她的

去路。

“跟我上车。”程韶华的语气没有温度,除了冷还是冷。

乔罪讶异,手缩了缩:“再不进去民政局真的下班了,你和

她....….”

“我和你去车里谈谈。”程韶华面无表情,拽着乔罪的手腕直接

丢进后座。

车门关上,程韶华也坐在驾驶位。

见惯了他的淡漠疏冷,乔罪对倏忽而来的严肃气氛不适应。

他想谈什么,劝自己放弃程太太的身份?

“如果是离婚就不用谈了。”乔罪首先开口,斩断他的步步威

程韶华置若罔闻,缓缓转身冷凝在后座端坐笔直的乔罪。

“婚房、一套公寓、三辆代步车,除此之外,我公司的股份或者

一笔赡养费你任选。”

乔罪平静地听完,笑容意味深长,眯起眼眸问:“你不觉得肉

疼?”

人这是给你的离婚补偿,我仁至义尽。”程韶华像是做生意,明

码标价,银货两讫。

乔罪不以为然,冷冷的笑:“你不肉疼我心疼,这婚我不离!”

她还想对程韶华说,这些财产皆为他们的婚后共有,剩下的一半

便宜乔梦,她才不会同意!

调侃归调侃,她爱程韶华十年,无欲无求。

程韶华耐心用尽,蓦地勃然大怒,从狭小的空间猛然起身扑向乔

“你还想要什么?如果想我净身出户就明说!”

狂风暴雨般的咆哮并着难忍的吃痛,乔罪身体瑟缩,逃无可逃。

有力的大手扼住她的喉咙,强烈的窒息感耳鸣眼花。

程韶华终于被激怒,不是为了财产,而是他两年的等待却宣告落

乔罪本能地挣扎,脚尖绷直蹬向车门,不想却踢个空。

车门打开,站在外面的乔梦惊愕地望着两人。

这情形令乔梦目瞪口呆,她捂住嘴巴:“韶华你会掐死她的,不

值得!快点放手!”

程韶华青筋暴起的大手猛然一松,他听从了乔梦的劝告。

几分钟后车内恢复平静。

乔霏揉着酸痛的脖子,不时发出几声干咳。

此刻他驱车前往乔家老宅,打算先把乔梦送回家。

望着坐在前面的两个身影,乔罪苦笑中暗涌着愤恨。

她刚才清楚的听到乔梦口中那三个字。

不值得。

想来她若真的死在程韶华手里,也许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没有任何悲伤和悔恨,她的死也是他与乔梦之间的绊脚石。

“晚上几点开始值班?”程韶华突然的问话打断乔梦的思绪。

“在路口停车,我去吃晚饭。”乔罪淡淡地回应。

“我送你回医院。”

程韶华非但没停车,反而踩紧油门加速。乔罪许久没回乔家老宅。

客厅里的陈设还是老样子,爷爷乔故里是个念旧之人,性格也是

古板至极。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乔罪和爷爷各坐一边,而乔梦和程韶华贴坐

在一起。

仿佛他们才是夫妻眷侣。

乔故里直入主题,简短的一句话:他要乔罪和程韶华离婚。

室内的温暖适宜,乔罪莫名觉得冷。

或许只是心寒入骨。

“凭什么?当时您说我妈人死不能复生,您说乔梦年纪小不懂

事,您说程韶华娶我为妻算作弥补,现在您却出尔反尔?”

乔罪语气悲戚,她早就对爷爷的偏心看得透彻。

从小乔梦嘴甜,加之她的父母在空难中罹难,全家上下将她宠上

同样是乔故里的孙女,爷爷不惜用她的婚姻去成全乔梦。

这样的偏心她忍无可忍。

乔故里不耐烦地皱眉,长呼一口气:“你不想离婚,公司就交给

小梦来打理吧,她受了两年的苦,我总要为她做点什么。“

“爷爷......”乔梦娇声轻唤,这是她最擅长的手腕。

乔罪厌恶地瞥向乔梦,她全明白了。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这婚她不离也得离。

“爷爷,离婚是我和韶华的事,和我爸爸没有任何关系。”乔罪

义正词严,为父亲愤愤不平。

虽然父亲不是做生意的料,婚后多年乔氏集团实际上都是由母亲

打理。

但这两年来,父亲已经尽自己的能力,孤身一人为乔家的家业操

可乔梦算哪棵葱?

我叫玛丽亚·卡德尔,我是维吾尔族,我的老公是汉族,他叫岳磊,我们俩人的故事充满艰辛曲折,同时也浪漫温馨。2018年8月3日,是我一生当中最难忘的一天,我们在众多亲朋好友的祝福中举办了

复婚仪式

。对,是

,你没有看错。

我们的结合一度因为那些险恶用心的人刻意营造的阴霾而中断,但是当下新疆大地上一场思想解放运动和翻天覆地的变化给了我们重新走到一起的力量,也给了我讲出我们故事的勇气。

我从小在维吾尔语学校上学,上中学时转学转到了一所汉语学校,在这里我认识了我未来的老公岳磊,他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的同桌,整个中学时期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玩耍,只要在一起就特别的开心。

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来没想过和汉族小伙谈恋爱,可是日久生情,爱情的种子终于发芽,我们相恋了。我偷偷地把我们俩的事告诉了我哥哥和弟弟,哥哥比我大三岁,弟弟比我小两岁,我们兄妹三人从小感情就特别好,无话不说,哥哥弟弟听说我们的事情后非常的支持我们。

1994年,我考上了新疆医学院,岳磊上了哈密铁路技校,只要时间允许,每个周末他都会来乌鲁木齐看我。

在当时的环境下,我们出去牵手逛街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在背后说三道四,每当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就感到非常害怕,以至于后来我们逛街、吃饭都不敢走在一起,都是他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只能偷偷的在一起,感觉非常辛苦。可尽管很辛苦,甜蜜的爱情又将我们紧紧拴在一起,我们常常彼此鼓励,爱情不分国界,婚姻不分民族,我们一定要坚持到底。

我们就这样偷偷摸摸恋爱了三年,1997年,我毕业分配到了铁路医院工作,岳磊到了柳园机务段工作,直到这时我俩的事情也只有哥哥弟弟知道。对于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去想,那段时间,是我人生当中最痛苦的时候,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独自一个人暗暗流泪,我一次次对自己说我们是不同的两个民族,我们不可能走到一起,放弃吧,放弃吧!可我的心又真真切切的告诉我,他真的是我一直渴望遇见的人,如果失去他,我的世界将从此没有阳光,没有快乐。

也许正是共同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煎熬,我和他的感情在彼此的包容理解中越来越深,谁也离不开谁。有一天,岳磊拉着我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对我说,我们去领证吧。当我听到这句话时,我看着他的眼睛反问:你疯了吗?你难道不知道维吾尔族是不能嫁给汉族的吗?”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也一样在流血,那种生生的痛至今我都无法忘记。

我一直压抑着内心的矛盾和冲突,同时又害怕身边少数民族朋友和亲戚知道后会疏远我们,如果父母知道了怎么办?亲戚朋友们怎么看我们的父母?爸爸妈妈能忍受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吗?我不能为了我的爱这么自私。我心里矛盾极了,为什么维吾尔族就不能和汉族谈恋爱,不是说爱情是没有国界,没有民族之分吗?为什么我就不能和相爱的人正大光明的接受别人的祝福?

为什么本来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却被无形的枷锁牢牢束缚着,不,我要争取我的幸福,我的自由,再也不受这教族的捆绑!

终于,我和岳磊决定向父母公布我们的恋情。他鼓起勇气带着我去见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在家里做了饭,我们一起坐下来吃饭聊天,可是他的父母仍然表示不同意我们俩在一起,还说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是维吾尔族,你们俩怎么可能生活在一起呢?我和岳磊一起坚定地说可以,我们俩一定能生活在一起,只要你们能同意我们将来肯定会很幸福的,说完我们就离开了。当晚我们拥在一起哭着说一定要坚持,一定不能放弃。三天后,我鼓起勇气把我爱上了一个汉族小伙子的事情偷偷告诉了妈妈,妈妈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坐着,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了,我低着头不敢看妈妈的脸。过了很久,妈妈轻轻地说,你先去忙,我和你爸爸商量一下吧。妈妈为了我们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我真不忍心让妈妈难受。

第二天,妈妈把我俩的事告诉了爸爸,爸爸妈妈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果同意我们的婚事的话,亲戚朋友们怎么看他们,会说些什么话?不同意的话,孩子们怎么办?看着父母为难,我和岳磊心里也很难过,为了能在一起,我们决定割腕殉情。这个举动让父母们看到我们为了爱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他们被深深的震撼和感动了,便同意了让我俩在一起。

我和岳磊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特别激动,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到民政局门口排队,可就在排队领证的过程中,身边仍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们,有的还指指点点。当工作人员将结婚证递给我们的时候,我们欣喜地拿着证书反复看着印在上面的两个名字,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2000年11月25日,我和岳磊举办了婚礼,我们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比别的夫妻更多了一份尊重、包容和理解,在相互的关爱和搀扶下下,牵手走过了幸福的时光。2001年11月8日,我们的女儿出生了,我们给女儿取名叫做岳丽莎,公公婆婆也非常喜欢这个孙女,公公给女儿取了个小名叫格格,女儿的出生让我们一家人尽享幸福快乐。

虽然我和岳磊走到了一起,组建了幸福的家庭,然而那片一直笼罩着我们的阴霾并没有散去。婚后,父母为了能让我们幸福,受了委屈都不给我们说,亲戚朋友们背后议论他们,过年过节家里冷冷清清,亲朋好友从不登门,这让爸爸妈妈非常的心酸。看着爸爸妈妈伤心委屈,我心里很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们,我知道爸爸妈妈为了我们能幸福的生活承受了很多。

为了减轻父母的压力,

2005年,我和岳磊选择了离婚,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摆脱那些流言蜚语。

虽然我们在名义上离了婚,可是我们还是在一起生活,离婚是给那些说闲话的亲戚朋友们看的。离婚后我和女儿在外面租了个房子,白天我和女儿在出租房里,晚上没有人的时候,我和女儿就回到老公那里去和他团聚,等到天亮了我再和女儿离开。

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让也女儿早早地就很懂事,记得她还只有三四岁的时候,晚上我们回家之前,女儿都会跑出门去像模像样的观察一番,然后叫到,妈妈妈妈,没有人了,我们快回家。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从我们选择离婚那天起,就一直过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地下生活”,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让我欣慰的是,我们的小家就像是寒天冻地里的一个暖窝,我们一家三口温暖地相互依偎在一起,我们都很满足。

幸福总是来的很突然,最近这一两年来,一场春风吹遍新疆大地,所过之处春暖花开,深刻地影响着新疆各族群众的日常与未来,新疆各族群众纷纷觉醒了,那些用心险恶的人刻意营造的阴霾被奋起的各族群众一扫而光,这种变化也给我和岳磊带来了新的希望。2018年初的一天,妈妈对我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如今,爸爸妈妈看到,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们公开、自由地恋爱,民族、信仰、习俗不再是爱情和婚姻不可逾越的鸿沟。这些年,我和你爸爸看到你们为了我们,为了这个家付出太多,日子过得这么苦,我们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碍你们在一起了,你们复婚吧。

这让我感到十分的意外,我没想到妈妈居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这也更加地鼓舞了我们。

2018年8月3日,在家人和朋友们的支持下,我和岳磊举办了盛大的复婚婚礼,婚礼特别的热闹,双方的亲戚朋友同事都来祝福我们,女儿也特别开心地在婚礼上为我们唱了一首歌,我们一家三口在礼台上紧紧地偎在一起,我们知道这一切来得太不易了。

我们的新疆生活着众多不同民族的群众,在这片土地上我们繁衍生息,和睦共处,共同创造幸福生活有什么不对吗?可为什为总有人要破坏这份安宁和谐呢。幸而,

新疆大地上这场轰轰烈烈的思想解放运动,一举打破了我们各族青年男女身上无形的枷锁,将无数像我和岳磊一样不敢大胆去爱的人,从陈规陋俗的桎梏里解救了出来,最近,我看到朋友圈里很多不同民族结合的爱情故事,我真为他们和我自己能够赶上这样一个新时代而赞叹,我由衷的祝福他们生活幸福,也祝福我自己。

作者:玛丽亚·卡德尔,哈密市第二人民医院妇产科职工。上文为真实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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